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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康县红色故事大家讲——第七十九讲】红二方面军十七团康县“迷失”记之(三)艰难转移
三、艰难转移
红十七团团长蔡炳贵、参谋长苏绪庚于22日到达郭镇,23日在郭镇创建了苏维埃临时政府,组建了武装游击队。25日,六师政治部主任刘型、十七团政委段远武带领两营红军又到郭镇,至此,全团汇集郭镇,当时有37名游击队员参加了红军。
红军长征过康县时,十七团打富济贫,没收大地主家的粮食,集中在白马关城门口分给贫苦农民。
十七团召开团部领导会议分析敌情。大家认为大部队转移后,同总指挥部和军部失去联络,敌我情况不明;东向略阳被川敌占领,北去被敌重兵所阻,部队已陷入十分危险的困境之中;唯有西去岷县方向,或者还有可能找到红军集结的大本营。抱着一线希望,部队开始了艰难转移。他们计划先向南进军,然后转移到他们出发时的岷县、宕昌一带。
10月1日凌晨,部队开拔过平沟,天亮到康县廖家坝,当天抵达两河口(今为康县两河镇)。此后,由于敌情急剧变化,大约在一周时间内,红军十七团指挥员日行夜宿,冒着连日秋雨,涉过燕子河、三河坝河、元曲河等几条山洪暴涨的河流。翻越了齐家垭豁、枫岭、牛喝水岭等几座大山,经过两河、白杨、铜钱、店子、豆坝、碾坝等六个乡镇,在康南、康西山区宣传抗日和革命的道理。康南的河谷和林障,对人地陌生的红军十七团转移构成了致命的危害。
高山密林,深山陡涧,再加上秋雨连绵和浓厚的雾障,使部队行动极度困难。况且在康南的深山里人烟稀少。群众居住分散,生活十分贫困,部队不但无法获得充分给养,甚至连一日两餐都不能保障,饥饿造成的体力损耗使部队战斗力大减。十七团从两河出发时,找了一个向导名叫王炳文,此人游手好闲,心怀狡诈,把部队引向通往陕西阳平关方向的苍社沟,沟深50余里,道路崎岖难行,部队盘桓多日也未走出,而且据侦察:川敌孙震部已到达阳平关一带设防,如果继续前行,将会钻进敌人设置的“口袋”。团领导发现上当后,当即处决了向导王炳文,然后又顺原路返回,经两天后才陆续穿过清河密林。
到达白杨滩,部队继续向南艰难跋涉,他们意图扎根深山,建立临时根据地,以暂时获得休整。过枫岭到低垭,从沿途群众口中了解到:南去阳坝,有民团盘踞,根深蒂固,不易打开局面。随即决定还是继续沿河西上,奔岷县方向为唯一目的。经过罗坪,与当地土豪“三大爷”(即李希业,新中国成立初期参与组织“忠义救国军”,为头目,后被镇压)的土匪队伍打了一仗。红军且战且走,摆脱敌人追踪进入三河坝。岂料三河坝土豪吕占鸣凭着有一座炮楼、十余支土枪和几十名枪手的势力,竟开炮向红军射击,并打伤一名红军战士的手臂。六师政治部主任刘型接到报告后,当机立断,指挥一营围攻。但是经过三小时左右的激战,由于红军无爆破及重火力设备,而敌垒坚固,易守难攻,致使攻击无果而终,于是决定撤退。
深秋的细雨和泥泞,对部队转移极为不利。加上红军战士衣着单薄,营养不良,顶风冒雨,露宿行军,伤寒等疾病严重威胁指挥员身体。连续的行军和操劳,使红六师政治部主任刘型的身体更为虚弱。据后来有资料证实:刘型在部队徒涉元曲河时呛了水,已患严重伤寒,不能行走,到达三河坝后,只能由几名战士替换抬着行军。
原发表于康县《山溪》杂志2010年第1期
来源:《红色康县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