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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康县红色故事大家讲——第七十七讲】白马关的第一轮红日之悲壮觅途
悲壮觅途
红军转移后,国民党康县政府官员立即反扑回城,对新生红色政权进行疯狂镇压,他们撕毁红军张贴的标语,追捕杀害我苏维埃临时政府成员和农民进步人士。在云台,孙占奎、焦管管被先期捕杀;李殿臣在追捕中走投无路,服毒身亡;崔怀清四处躲藏,一月后被抓回县政府,剥光上衣,背上火箱,游街示众,在脊背被烧焦糜烂,身体不能支持的情况下被投进监狱,后因兽医出身的他治好了县长王肇南的坐骑才幸免一死。从此,红军领导的康县苏维埃农民运动进入了低潮。
红十七团从云台、窑坪撤离后,失去了与上级的联系,一时陷入了茫然无存、孤军无助的境地,随时都会受敌围困。为了走出困境,团部在陕西郭家坝召开了全团大会,分析了形势,统一了思想。决定绕开国民党和土匪控制区,以康县南部一带深山密林做掩护,向岷县方向行进,继而寻找红军主力。部队在郭家坝出发时找了一个当地人做向导带路,全团将士满怀着对胜利曙光的期盼,在云遮雾罩的大山中行走了一整天,当行至略阳阳平关苍社沟时,发现被领到了国民党部队驻地,他们立即除掉了向导,及时绕过伏击圈,才幸免于难。接着改道向两河、铜钱方向进发。时值秋雨连绵,云雾弥天,部队翻山越岭,涉溪绕河,几乎是盲目行进。进入清河林区后,复杂的地势和茫茫林海更使红军将士屡屡迷失方向。红军迂回多日才跳出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。到白杨滩时,许多红军战士已是伤病加身,战士们相互勉励,彼此照顾,绕过可能遇到的匪患,经枫岭低垭子梁到了铜钱坝。在经过罗家坪时不幸遭遇了地方武装李希业的偷袭,一红军战士受伤。部队且战且行,到了三河坝,当地豪绅吕占鸣依赖于碉堡挡住了去路,师政治部主任刘型当机立断,亲自指挥迎敌,但终因碉堡坚固未能攻下,部队以保全力量为重,拖着伤病员及时撤离,沿铜钱河继续上行,经吕家坝、秧田坝、石碑岭、中坝、松树坝、上曲河、店子、豆坝、老虎垭,辗转来到碾坝。部队在袁家沟经小憩休整,决定去望子关沿古道绕敌前行,不料有消息称,望子关有敌人把守,便又抄山路行进两日,到了一个据说距岷县90里的三岔河,知悉红军已离开岷县北上。此时的十七团将士已身心疲惫,士气低落。在既无信息、又缺乏补给的情况下,团领导决定让部队暂时隐蔽山林,待探明消息再做打算。十七团官兵选择了沿路返回的路线。在途经佛儿崖时陷入敌人的伏击圈,部队同遭重创,刘型身负重伤。战士们扛着武装,抬着伤病员,继续缓慢行进。
随着优势兵力的不断减员和伤病员体质的下降,余部官兵的情绪异常低落,艰难的行程使他们感受到离开大部队的孤独与无助,在茫茫的山林里,战士们几乎得不到给养,为了活命,有的士兵偷吃田地里的玉米棒子,却激怒了山民,被误认为残匪,遭到围攻追击。在一个宿营地又遭遇了地方武装王吉华的袭击,兵员死伤惨重,十七团手枪队被打散,全团仅余二三十人。他们再次转移营地,最后到了一个三面陡壁悬崖、一面临水的所在,经打听得知是嘉陵江边的阳平关,团部在此安营数日,最后弹尽粮绝,几乎无路可走。团领导基于余部求生和保存实力考虑,同意战士们分散自谋生路的请求。由此,红十七团部分隐没消失在陕甘交界康县南部的大山深处。
原发表于2006年康县《山溪》杂志第2期
来源:《红色康县》